揉碎的花儿叫喊了整个午后,时间末日的一切空暇用来祭奠沉默逝去的生灵。湿雨落街,草木倾斜,金光闪闪的明日将仅有的一丝炙热余光透过乌云之间的缝隙,枉死地投向墨绿色不堪一击的大自然的维护者们。

在品尝生命之光的刹那,被一滴无辜的雨珠儿击倒。农夫与狩猎者们将弓箭,镰刀藏进丛林,身躯埋没在绿茵之间不敢多言。百灵鸟飞回家乡……

枯叶丛生的老井旁,裸露的孩子想讨口水喝,将一切束缚于人的解放不是件易事,他自然在转瞬间也可在老井里饮上甘甜的水儿。让人闻风丧胆的祖,也如此平凡。这是他胜利后的庆祝还是即将把生灵们的愁苦一饮而尽的准备。

迷途的鸟儿将黄昏慢慢拉近,昏暗的角落也舍得一片光亮。脚步伴随树叶的簌簌,挤入的些许亮光也被驱赶的了无踪影。“疯狂的杀手,怨世的孤鹰,在顾虑于信念消亡之后的骤风,淡存的人性也悄然溜走。可再也没有一道强劲的风,将他们送归原处,或是送我去另一个苦行的异域。”

将本就破烂的衣服撕个粉碎,我要划破我的肌肤,用鲜血来祭献上天。以此来换回我的一些尊严,可生命并没有分支的未来,树梢上乌鸦的歌声成了最危险的武器,河流也随他潺潺地歌唱,一个飞去,一个流走,我便无处寻匿。天之将晓,天亮之前东方的第一道曙光懒洋洋地移动,我并未悉知光亮,在兀长又昏暗的林地,我是位穷途末路失明的猎人。不晓黑白,分不清一切。黄昏像极了长着一张丑恶嘴脸的吝啬鬼,将他金灿灿的黄金全都收之囊中。移动的月,赶路的女人,街角的酒家。“……我开始变得仇恨起来,我要让一切臣服于我,即使这一切是俏无规律,时不可待的。将时间定格一日,那是我将建立功绩的伟大之日。世间万物之上,将高傲孤寂的形象供养在世人面前,他们献出生命也是理所当然。世界的使唤是留给在农间劳作的农民们和脑袋不发达的凡人们。未来的春日,我即将成为一朵永不凋零的花儿,而一切都是指我花瓣上停留的浮华,我轻轻地抖动,便可轻易背弃他们。造物者阿!我得离开这翁密的丛林,在天黑之前将一切收获,那些迂腐的庄稼人,从不存在在我的眼中,最可爱的鹿儿等待我的赴约……”

转目侧知之时,迅捷的金鹿们一拥而上,迫不及待地将祖踩于胸下,他含笑归眸。树叶被风儿抖擞地摇晃,绿叶继续衬托红花,早已谢场的雨花儿们姗姗来迟。享受这久违的人间悲喜。

人儿有时是渺小的,有时又是庞大的。庞大是有利于征服世界的雄心,而渺小,小到捕猎者在绿荫里冷不丁的一支暗箭。就能使大地的芬芳永存。

评论
热度(9)
© 方林亦/Powered by LOFTER